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抗疫下的日常生活

I

某一天我买了几个土豆,放了三天全发芽了。像我这种一顿饭不吃干净就会下罪己诏自我鞭挞的人看到这种惨况,在心里哀嚎了两小时左右,然后怀着沉重的心情把它们全部切块埋进了一个泡沫箱里,放在阳台,浇透了水,然后忘了。毕竟感觉罪已经赎完了,我也不会种土豆。

感觉可能过了一辈子,昨天室友突然跟我说土豆长出来了。
我说是啊,它一直都在长,尽管我都没给它浇过水。
室友说,还是浇点吧。
那个没人说出口的“万一”,萦绕在空气里,久久没有散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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啰啰嗦嗦的2021年终总结

打开长毛象,发现时间线上出现了不少年终总结。虽然说进入12月以来到处都是年终总结,各种app开屏卡半天加载也要冲过来给我总结一下,但怎么这么多——哦,因为12月31日了。

尽管如此,2021年的最后一天我也没有什么想写年终总结的欲望。我本来就没有什么记录的兴趣。因为,总感觉,没什么用。我这人也不太喜欢回顾过去。回顾过去对我来说就像改简历一样痛苦——一边直面自己一事无成,一边还得想办法拼命粉饰。回顾五分钟,抑郁两小时。

说是这么说,2022年1月1日凌晨3点多刷着手机的时候,总觉得缺了点什么——看来晚餐吃半只烤鸡配黎巴嫩蒜酱还是不够仪式感,而我最近时常逼逼这边实在是缺乏一些四季更替,导致夏天没完没了,最终结果就是缺乏时间流逝的实感。这么想来,我自己确实也不是很努力……而我是那种没有完结的仪式感,就感觉这件事没做完,这件事没做完,我就永远牵肠挂肚难受得很的人。总而言之,为了让我有一种“2021确实过去了,新年新开始”的实感,我决定来写个2021的年终总结。新手上路,能想起来多少写多少。写完就是胜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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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1年终总结——的预告

2022年1月1日星期六16:06,一个晴朗的下午,室温20摄氏度,相对湿度49%,PM2.5 117,体感舒适。

我写完上一句话之后打开spotify找了半天合适的音乐列表,从达明一派电台跳到怀旧广东歌再到2000流行金曲又跳到哪首歌的电台……现在准备调节一下椅背高度……开始一件事真难啊……开始写年终总结真难啊……虽然我昨天晚上就下定了决心,但我是否永远都不会准备好“开始一件事”?

好吧,整个椅子可以调的部分我都调过一遍了,显示器都调过了,spotify上选了歌……再这么下去我得开始翻修这个房子了……开始吧开始吧开始写吧。

大概一个小时前,也或许是两个小时前,总之是2022的第一天,办完离职手续9个月之后,我终于决定要清理掉书桌空隙里的那堆前公司留下的单据。为了一次性全扔掉,我随手拿了个看起来容积相当的塑料袋把它们“一网打尽”,结果塞完以后,袋子绷得紧紧的,提起来还能沉得出乎意料。拿出去称一下,3.82kg。我一边称,一边担心我不知道从哪顺回来的塑料袋或许年事已高,随时会现场裂开,撒一地单据,然后我控制不住开始翻看,一天消失了,我又得抑郁了。

但没有。所以我大概感伤这一篇日志的量就够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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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许是一种隐喻,又或许是“难道我写了一首诗?”

吃过的某一种药,盖子要下压后拧开,不然只会空转。是真的难拧。有时候拧了半天,最后发现只是在原地打转,真·原地打转。拧仿佛不是瓶盖,只是一种幻觉,很虚无。然后联想起自己的人生。

这种药能不能拿出来然后放在药盒里呢?可以,但药盒比较小而且药很容易受潮。所以还是每天在拧。很虚无,然后联想起自己的人生。

能不能买个密封性好的药盒呢,买个超大的药盒,一次一个月量有31格那种?可以,但没买,主要是没想过,每天的脑子都用在拧瓶盖上了,拧得手掌通红,还是原地打转。很虚无。然后联想起自己的人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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奇怪,前一阵子登不上

如标题所说……前一阵子不知道为什么登不上。现在想想,大概是没挂梯子的问题吧……

总之跟这个站点失联的经历让我明白了,很多东西还是得自己有份存档才行。互联网上的东西看起来可以保存很久,但当年百度空间还不是说关就关,封笔同人作者的作品也是说没就没。

虽说我写的东西也不见得有什么人看,但万一哪天我想翻出来寻找点回忆却找不着了,还是会失落的。再说最近记性也是越来越差了。有些东西不写下来,很快就忘了。写在本子上吧,本子扔哪了可能也会不记得。唯有狡兔三窟。

发这一篇来提醒一下自己。

“孩子去交点朋友吧”

哭啊 喊啊

叫你妈妈带你去买玩具啊

快 快拿到学校炫耀吧

孩子 交点朋友吧

大风吹

主要是听草东没有派对的《大风吹》有感而发。今天又是不想上班的一天,因为不想上班,所以这样那样最后又机缘巧合地听到了这首歌,现在已经差不多哭完了。

每次从“哭啊 喊啊叫你妈妈带你去买玩具啊 快 快拿到学校炫耀吧 孩子 交点朋友吧”这段开始我都会不由自主地“泪水盈满了眼眶”。因为这简直是我童年的写照。

我们一家三口,风格都非常统一,都奇怪地无法融入集体。我爸是一个一直很努力融入,但一直都能看出来很努力的人。我直觉他是小团体里用来凑数那个,好歹算是融入了。我妈这方面就不是很擅长。她是永远的转学生,离家前连同学都没几个,更别说朋友了。离家参加工作后,同事关系复杂,连来往多点的人都很少。

在这样的背景下成长,无怪乎我小时候觉得,朋友和六一儿童节,都是属于小朋友们的。成年人的世界里没有这种东西,只有饭桌上无尽的单位人事斗争,和单位外的应酬。应酬就是喝酒唱歌,歌是真唱,所以难听,酒倒未必是假酒,但一定难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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